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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新觉罗·载涛 编辑
爱新觉罗·载涛(1887年6月23日-1970年9月2日),字叔源 ,号野云(一说夜云),满洲正黄旗人,清末宗室,晚清重要政治人物,清宣宗爱新觉罗·旻宁之孙,醇贤亲王爱新觉罗·奕譞第七子,清德宗爱新觉罗·载湉异母弟,清宣统帝爱新觉罗·溥仪的叔叔。最初过继为钟郡王奕詥 嗣子。
载涛曾留学法国索米骑兵学校,专修骑兵作战科目。1908年以辅国公加郡王,并任禁卫军大臣。辛亥革命时,参与宗社党,反对清帝退位。张勋复辟时任禁卫军司令。伪满洲国成立后,曾赴长春“朝贺”。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后,曾当选为全国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出任中国人民解放军马政局顾问。1970年病逝于北京,葬于八宝山革命公墓。
中文名:爱新觉罗·载涛
别名:野云、夜云
国籍:中国
民族:满族
出生日期:1887年6月23日
逝世日期:1970年9月2日
毕业院校:法国索米骑兵学校
主要成就:担任解放军炮兵司令部马政局顾问
出生地:北京
性别:男
爱新觉罗·载涛
新中国成立后,被毛泽东主席任命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兵司令部马政局顾问。还历任总后勤部民政局顾问、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委员、北京市民委副主任、民革中央委员。是第一至三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二、三届全国政协委员。
李经迈(李鸿章之子)、爱新觉罗·载涛、清末陆军大臣荫昌
毛泽东主席接见载涛
载涛作为光绪帝的胞弟、宣统帝的叔父,在爱新觉罗家族中也同样享有重要的地位和作用。
他德高望重,平易近人,热情为家族成员办事,因而被大家尊称为家族“族长”。
抚顺会亲
周恩来接见爱新觉罗·载涛家族
会见中,载涛向他详细介绍了皇室家族在党和人民政府关怀下的进步,讲了党对少数民族的政策,以及国家建设取得的辉煌成就。临别时,载涛一再叮嘱溥仪:“一定要好好学习,好好改造,争取早日成为新人。”溥仪则连连点头称“是”。
家族团聚
两代人的会面:溥杰、载涛、溥仪
当然,溥仪能够与弟弟、妹妹们相处好,也经历了一个过程。在一次周总理参加的座谈会上,载涛、溥仪及其弟弟、妹妹们也都应邀出席。周总理看到载涛与溥仪的几个妹妹坐在一起,而溥仪却单个坐在一边,便开玩笑说:“好啊,你们还把他当皇帝啊?”载涛赶紧召集大家与溥仪坐在了一起。谈话中,周总理特别表扬了刚刚出席人民大会堂群英会的七妹,但同时又循循善诱地说:“溥仪刚有进步,你们要帮助他。一个家族要争取先进,帮助落后。先进和落后总是有的。你们家族中也是这样。后进的要向先进学,先进的也要把帮助落后的当作自己分内的事。”七妹从谈话中,悟出了周总理的深情和期望。她改变了原来的成见,决心帮助大哥一起进步。
载涛欣喜地向溥仪介绍了家族的第三代。在载涛家里,溥仪亲眼看到,十几位红领巾拥满了七叔的屋内屋外。在他的子侄中,一些已成为青年,投身到建设社会主义的伟大洪流中,他们中有工人、干部、医生、护士、教师、汽车司机,还有为祖国立下功勋的志愿军英雄战士。其中,有些加入了共产党、共青团的先进行列。溥仪还见到了家族中的一些老人,他们在党和政府的关怀下,过上了安定、美满的生活,有的还被邀为地方政权的代表,参与协商党和国家的大事。
吃饺子轶事
在唐鲁孙的作品《吃饺子杂谈》(收入《酸甜苦辣咸》集中)里,记载了载涛在东来顺吃羊肉饺子的一段轶事:谈到最会吃饺子,那就不能不佩服逊清贝勒载涛啦,有一年数九天下大雪,他忽发雅兴,到东安场东来顺,要吃羊肉白菜饺子,指明羊肉要用后腿肉,等饺子上桌他尝了一口,立刻大发雷霆,指着跑堂不照吩咐去做,敢情灶上看见一块羊里脊又细又嫩,就把那条里脊剁了馅儿了,谁知那位美食专家舌头真灵,居然吃出不对劲儿来,真可谓神乎其技了。
先世
养父:奕詥,钟郡王,本无子。
妻子
第一夫人:姜婉贞(1885年-1949年),生于广东名门世家。生有长子、次子、三子、四子及长女、次女。
第二夫人:周梦云,生年1894,卒年不详。原为载涛府丫鬟,新中国成立后和载涛离婚,五子溥僖生母。
第三夫人:金孝兰(约1906年-1967年),原为载涛府丫鬟,六子溥仕生母。
第四夫人:王乃文(1917-2003),曾是艺人,民革成员,北京市政协委员。
儿子
长子:未起名(1905-1905),夭折。
次子:溥佳(1908年-1979年),曾在皇宫陪溥仪读英文,伪满皇宫内府侍卫处处长。新中国成立后曾任内蒙古自治区政协参事室参事。溥佳次子毓岑(金子忠),(1928- )溥杰先生的私人秘书。
三子:溥侒(1911年-1944年),曾任华北绥靖总署兵器科长。
四子:溥伸(1915年-1928年)
五子:溥僖(1924年-1983年),现名金岱宾,新中国成立后曾为北京市运输公司汽车司机。夫人鄂静嫄。
六子:溥仕(1940年-),现名金从政,曾任北京市第八十五中学语文教师。
女儿
长女:未起名(1904-1904),夭折。
涛贝勒和二女儿韫慧
《回忆和载涛先生相处的日子》-政协委员、原军委马政局局长郑新潮。
载涛先生是清朝光绪皇帝的七弟,是宣统皇帝的七叔,人称“涛七爷”。全国解放后,曾任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委员、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马政局顾问。
载涛先生离开我们已近二十年了。他为人正直,襟怀坦荡,赤诚接受党的领导,竭尽全力为党为人民勤奋工作。他的高尚品质,是我十分钦佩和永远难以忘怀的。
我和载涛先生相识是在一九五〇年九月。那时载涛先生刚刚被中央人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主席毛泽东同志任命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兵司令部马政局顾问(当时炮兵司令部马政局还未成立)。这年九月中旬,我正在东北牡丹江谢家沟军马改良场工作,突然接到军委炮司从北京拍来的电报,要我专程赴京给载涛顾问汇报东北军马场军马改良工作。我当时就想,载涛先生怎么当了军马顾问呢?时隔两日,我急速来到北京,到当时的军委炮兵司令部驻地——北京市安定门内大方家胡同,首先向炮兵司令员陈锡联、副司令员苏进、军务处处长孙式性等同志汇报了我们从一九四七年开始,在东北牡丹江、扎兰屯、肇东等地建立军马场,并在三年内为我军输送军马二万余匹,养种马二千五百多匹,受到毛主席、周总理的表彰等情况。这些领导同志连连称赞说,牡丹江军马场的创建是艰苦的,成绩是卓著的。并让我在翌日专门给载涛顾问介绍军马工作。
牌子:军委马政局,右一郑新潮局长
回忆军马场的建立,那是多么艰难困苦的岁月啊!斯大林曾指出:“炮兵是战争之神。”毛泽东同志也曾指出“军马是炮兵之足。”因此,毛泽东主席在一九四七年二月二十五日亲自批准让东北民主联军建立军马基地,驯养军马,供给全国战争需要。我们的军马场是毛主席提出后,才开始筹建的。
文中:郑新潮爱人邵清廉(满族)
左一郑新潮局长,右二载涛顾问
在这次交谈中,载涛顾问还询问了有关军马的选择、训练、饲养、交配、改良等方面的问题。我一一作了答复。我们又谈到达尔文进化论以及英、法、德等国培育军马的情况,载涛顾问惊讶而又高兴地说:“没想到你的军马知识可真丰富呢,比我懂得多。”我急忙回答道:“那里,我那能有您的知识渊博呢!”载涛顾问颇有感触地说:“你们解放军里可真有能人呀!”
欢迎载涛视察,欢送郑新潮调任局长
我们在闲谈之中,载涛夫人摆了家宴。我们一边吃着载涛夫人亲自做的酒菜,一边聊天。载涛顾问告诉我,在清帝塌台后,他曾在德胜门外收卖过破烂,过着十分清贫的生活。就在那种忧困的情况下,他也不为高官厚禄所引诱。大军阀张作霖、日本关东军特务头子土肥原以及宋哲元都曾多次请载涛先生去做官,但他都一一拒绝了。
一九二四年第二次直奉战争张作霖进京后,派人请载涛,说要和他赛马。在赛马时,张作霖盛气凌人,觉得自己过去曾做过响马,马术是高人一筹的,于是还有意让载涛先生先跑几步,结果载涛先生的马远远超过了张作霖的马。赛完马,张作霖说晚上要在“大帅府”宴请载涛。这时有人悄悄地告诉载涛说:“你的马头,怎么能超过张大帅的马头呢?!晚上去‘帅府’定是凶多吉少,你最好不要去。”载涛先生果断地说:“怕什么,既然我允诺了,就不能负邀。”
2016年北京电视台新闻频道播出
当晚,张作霖的“帅府”大厅灯火辉煌,鼓乐喧天,酒宴非常丰盛。酒过三巡,张作霖说明真意,要请载涛先生出山,给予厚禄高官。至于要什么条件,他都可以答应。载涛先生辞谢道:“本人才疏学浅,又无出山意念,此事以后再议吧。”
一九三五年春,康德皇帝(溥仪)从长春专程到遵化马兰峪(东陵)扫墓,日本特务动员载涛去迎接康德皇帝,并一起赴沈阳北陵扫墓。载涛先生不仅自己坚决不去,还动员在北京的遗老遗少都不去迎接溥仪。他义正辞严地对那些日本特务说:“我是民国人,决不留恋过去的清朝,也决不欢迎康德回来扫墓。”
一九三六年初,身居华北军政要员的宋哲元以“经纬虚宇,笼络河山”为名,请载涛出来做官。他了解载涛的嗜好——喜马,特地挑选了三匹骏马派人送给载涛先生。他不为所动,以自己没有养马棚为由,把马退还给宋哲元。
载涛之子溥仕题写:父辈情深
这天,我在载涛顾问家里,我们谈的十分投机,我被载涛先生强烈的爱国热情和那光明磊落、待人诚挚的品格深深感动了。
我由东北到北京,在向炮司首长和载涛顾问汇报了工作后,“炮司”决定让我留在北京筹建马政局的工作。从此,我和载涛顾问有了更长的相处时间,对他的了解也就更加深了。
时光易逝,很快这年的中秋节到来了。这天下午,我正在看书,载涛先生携同夫人一起来到打磨厂天有旅店,给我送来了月饼、苹果等,还邀我到他家吃饭,待我分外热情,好似一家人一样。
由于马政局的筹建工作十分紧张,我一直未能顾上回东北牡丹江军马场换季。深秋了,我还穿着单薄的衣服。这一点早被载涛顾问看在眼里。一天上午,载涛先生和夫人又一次来到“天有旅店”,手里拿着好些东西,坐下后他就对我说:“老郑,你离家远,孩子们又多,现在天气这么冷了,你穿的那么少,我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你就穿上吧。”说着给我拿出了一件绒衣、一条绒裤、一件衬衣、一副手套、一双棉鞋,还有一顶棉帽子。我一看床上摆了这么多东西,忙说。“这,可不行,我怎么能要您的东西。”载涛顾问说:“这怎么不行,难道还让我拿回去吗?!”载涛夫人金笑兰也插话说:“这是我们照你的身材买的衣服,快收下吧。”我感到为难,又打电话请示了炮司首长,苏进副司令员回答说:“载涛顾向送给的衣服怎么能不收呢?一定要在载涛顾问面前把衣服穿起来。”我把炮司首长的意思告诉了载涛顾问,他笑着说:“就是嘛:快穿上。”我穿上载涛顾问送给我的衣服,不长不短正合身。一个清朝的“亲王”,对我这样一个下属工作人员如此关心体贴,我从内心感到暖烘烘的。
右:载涛之子溥仕,左:郑新潮之子
一九五一年元旦刚过,军委通知炮司,炮司又通知我,载涛先生要在适当时机视察东北牡丹江等各军马场,要我立即回去作好准备。一月三日,我未顾上和载涛先生辞行,便急匆匆地返回东北军马场。首先对谢家沟、肇东、扎兰屯各个军马场以及配种站等,订立了行之有效的选马、牧马、训马计划,进行了严格的检查和布置,有条不紊地做了充分的准备。五月初,我接受藤畸(日本战俘、军马专家)的建议,还对每个军马场新搞的每个项目又重新进行了检查,着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凡达不到标准的,就采取突击训练办法,尽快使它达到要求。
为迎接载涛顾问的到来,我们还在牡丹江军马场的北山之阳,建成一处五间平房的招待所,在一个大土疙瘩上建成了一个“阅马台”;在搭起的牌楼上悬挂着大标语“欢迎毛主席亲自委任的载涛顾问来场指导工作”。
一九五一年六月四日,载涛顾问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兵司令部作战部魏梦笔等领导同志陪同下,首先来到了牡丹江军马场。看到我们自力更生盖起的五间“洋房”,他笑着说:“你们修的房子还真别致,解放军里还真有士木工程师呐!”我们提议让他在门首题词,他欣然同意,沉思片刻,提笔挥毫写下了:“牧马山庄”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观者人人称绝。
傍晚,载涛顾问不顾一天路途的劳累,很兴致地登上“阅马台”,观看军马入牧归来情景。此时正是残阳夕下,绿草涂红,万匹骏骑身披晚霞,奔腾鱼贯而来,格外壮观。载涛顾问连连赞叹不已。
翌日一早,载涛顾问又登高处,观看出牧。群山环绕,芳草如茵,万马奔腾追逐而食。载涛顾问感慨地说:“牡丹江牧场是我们中国的‘高加索’。”
此后,载涛顾问还看望了我们牡丹江谢家沟军马场的全体指战员。指战员还列队高唱李伟同志谱曲、我填词的《牧马之歌》。歌词大意是:“骏骑成群,牧马嘶鸣,在无边的草原上我们纵情地驰骋,改良战马,装备炮兵.保卫国防有力量,跟着毛泽东,学习蒙德尔,研究达尔文。朱瑞同志(原东北军区炮兵司令员兼炮校校长)教导我们‘终身老于斯’.坚定不移为革命。蒙古原野,牡丹江畔,有过我们的踪影,越过那兴安岭,在滨洲早原上奔腾。从无到有,白手起家,艰苦奋斗,马种改良新事业,百倍发扬创造性,无名英雄却有名。”
载涛顾问听了我们的合唱,不住地叫好,说:“你们养马人竟能创作这么好听的歌曲,词美、曲更妙,把外国生物学家都灌进歌词中了,原野牧场还有这么多人才呢。”
载涛顾问在牡丹江军马场视察了几天后,接着肇东、扎兰屯军马场视察。我们乘车经肇东军马场沧武配种站时,载涛顾问看到这个配种站的配种员全是妇女,不解地问:“怎么这里的配种手全是妇女呀?”配种站的负责同志解释说:“这里的马匹多,男人外出牧马,妇女在家照颐母马、幼骏。配种员由妇女担当,当地的牧民妇女就会牵着马匹来马场配种,这样既破除了封建旧习,又方便了群众。”载涛顾问点点头说:“好,你们想得真周到。”
夏季牧场,更是别有一番情趣。载涛顾问一边视察,一边惬意地问:“这个牧区有多少民马?”我告诉他说:“肇东六县区现有民马一百二十万匹,占整个黑龙江省的二分之一还要多。”载涛顾问思量着说:“如果购买几万匹海拉尔蒙古骒马,在肇东毓幼骏,这样可以大大地改善这里的马种。”我们陪同的人一同回答说:“经费方面有问题。”载涛顾问说:“可以先贷牧,用发展后的幼骏供给部队,当货款偿还。在这一点上要不惜代价。回京后,我向朱总司令、周总理汇报一下解决个问题。”
六月九日,载涛顾问视察了肇东军马场后,又向西部小兴安岭的扎兰屯进发。
这个军马场是经周总理亲自批准、乌兰夫同志同意拨给我军作为炮兵军马基地的。这里有条卧牛河,在东北零下30多度的气候下,河水缓缓而流却不结冰,照样可以饮马。大军阀张作霖曾在这里设过军马场,日本侵占东北后仍在这里作军马场。载涛顾问对这个军马场也早有所闻。他不怕辛苦劳累,乘坐由两匹马拉的四轮车前进。他在马车上对我说,“俄国顿河流域的卡莎喀马种改良的就很好。好的我们就要学习嘛。我相信,只有共产党领导下的马种改良工作,才会取得新的进展。”在扎兰屯牧场我们小憩之后,又立即骑马奔卧牛河。在骑马奔驰途中,我随口说:“载顾问,您来个双手持缰,伫立姿势吧。”载顾问说:“怎么,还想草原阅兵吗?”我指着草原成群的马匹说:“我们不阅兵,来个阅马吧。”于是我们绕着马群奔跑了一圈。这时载涛顾问的兴致越来越高。他说:赞骑善射是我们满族的传统,也是我拿手本领,来,咱们比赛一下。”说着,我们几个扬鞭而驰。载涛先生那时已年近六旬,但英勇不减当年。他乘的坐骑一直遥遥领先。收住马缰后,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您的骑术真好,怪不得超过张作霖呢。”载涛顾问擦着汗水笑着和我们谈起当年和张作霖赛马的情况。
在卧牛河,载涛顾问看到那些膘肥体大的军马,不住地说:“好马,好马。”随即,他兴致勃勃地拿起卷尺细心地测量着军马的高度、长度,当他量了一匹马的步度后,断定说:“这一定是一匹阿拉伯改良马。”他指着地上的一匹马的蹄印说:“这准是一匹安格鲁诺尔曼的种马。”牧场的同志点头称是,无不赞叹。载涛顾问又滔滔不绝地谈起法国良马的特性,并提到相马专家菲利斯一生大约相马五万匹以上。牧场的一个同志称赞道:“您也称得上是我国的伯乐,法国的菲利斯了。”他说:“可不能这样比,我既没有菲利斯的眼力.更没有伯乐的素养。”
到了卧牛河边,载顾问要脱鞋淌河。我制止说:“水太凉,您年岁大了,不要下去。”“不下去,哪里知道河的深浅和冷暖?!”说着,他挽起裤腿下了河。到河心,他捧着清凉的河水,咕眯咕咚喝了几口,伸着脖子自语道:“真甜呀!去找个瓶子灌点水,我要带回北京化验一下,为什么零下摄氏30度不结冰?”一位同志当即找来瓶子灌了水。后来他又与我们几个人在河里逮起鱼来。中午,我们把逮来的几条鲫鱼炖了炖,载涛顾问尝了尝高兴地说:“没想到卧牛河的鲫鱼胜过江南武昌鱼,多鲜嫩呀!”
这天下午,我们爬上了群山环绕的扎兰屯的一座山巅,满山遍野的杜鹃花、野芍药、野牡丹,散发着清香。山谷清幽,野鸟鸣唱。载涛先生感慨地说:“此情此景,大有宋代诗人苏东坡‘看花笑谁,听鸟说甚’之感了。”
载涛顾问还精心挖了几棵带土的野杜鹃、芍药,放在他的一个枕套里,根裹的很严实。我问他“挖这干什么,回去种?”他说:“挖几棵回去,带给任潮先生(即李济深)。”可见,载涛先生与李济深先生感情是相当深厚的。
载涛顾问在牡丹江军马场、肇东军马场、扎兰屯军马场三个军马场进行了历时一个月的视察,我们朝夕相伴,使我对他有更多的了解,同时,也更加尊敬载涛先生了。
就在载涛顾问视察东北军马场期间,上级正式调我到北京炮司马政局工作。一九五一年八月初,我和载涛先生一起回到了北京。这年九月马政局正式建立,我在改良军马科工作。因工作关系,我和载涛先生经常在一起,度过了难忘的几年时间。
一九五一年秋,载涛顾问为了尽快熟悉全国军马场的情况,提出要到西北地区视察。苏进同志又责成我陪同载顾问前往。同去的有山川宗义博士(日本战俘、兽医专家)等一行五人。年迈的载涛先生不辞辛劳,不怕严寒,先后视察了甘肃省的山丹军马场、永登马场,宁夏回族自治区的贺兰马场,青海省的贵德马场。还专程去塔尔寺看望了班禅额尔德尼·确吉坚赞。历时近三个月,直到这年腊月三十日,我们才乘车返回北京。
文革被烧毁部分遗存古籍
一九五七年秋,总后某领导提出要取消全国所有军马场。理由是:今后现代化战争靠机械化、靠汽车,用不着军马了。我坚决批驳了他们的这种荒谬论调。结果到一九五八年初以反对党的领导,把我打成右派分子。这年九月一日被下放到天津地区团泊洼农场劳动改造。就在我走的这天,载涛先生和夫人王乃文(前夫人金笑兰已病故)前来我的住处专程送我。我见他们前来,鼻子一酸痛哭起来。载涛先生也含着眼泪对我说:“老郑呀,你没有错,我相信还会有一天把马场重建起来的。他们认为你是右派,我却不这样看,历史将证明你是对的。”
从那次离京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我们的马政局顾问载涛先生了。他虽然离开了我们,但我们将永远怀念他!根据郑新潮口述常新瑞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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