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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特生 编辑
安特生(Johan Gunnar Andersson,1874.7.3~1960.10.29),男,瑞典地质学家、考古学家。安特生拉开了周口店北京人遗址发掘的大幕,他被称为“仰韶文化之父”,他改变了中国近代考古的面貌,他曾被中国评价为“了不起的学者”,也被骂作“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的帮凶”,但最终还是回归为一个成就卓著的学者。1927年,安特生获得“儒莲奖”。
中文名:安特生
国籍:瑞典
出生日期:1874年7月3日
逝世日期:1960年10月29日
毕业院校:乌普萨拉大学(Upsala Univ)
职业:地质学家、考古学家、探险家
主要成就:探得铁矿
主要成就:寻找“龙骨”发掘“北京人”仰韶文化之父1927年获得“儒莲奖”
出生地:瑞典的Kinsta
性别:男
学位/学历:博士
安特生
1902年,他在瑞典乌普萨拉大学获得博士学位,1906年在该校任教,并兼任瑞典地质调查所所长。当安特生接到中国政府的邀请时,他毅然辞去了在瑞典的一切职务,从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出发,先到印度,再经过千里辗转,进入新疆,然后沿塔里木河向中国内地前进。
据史料记载,安特生进入塔里木河的时间,是1914年4月的一个上午。那个上午,中国西部的天气很好,阳光灿烂,春风拂面。安特生乘一叶小舟在淡淡的晨雾和暖融融的阳光中,顺着暗蓝色的塔里木河缓缓划行,飘然而下。整个航行途中,安特生总是独坐船头,从顺水漂行的木船上观赏着两岸的景色。在尽情欣赏塔里木河两岸风光的同时,安特生认真阅读刚刚出版便轰动了整个欧洲的考古巨著——《丝绸之路》。读着这本书,安特生心中如塔里木河水一般悠悠荡起的,是对神秘中国的连连感叹和对自己姗姗来迟的遗憾。
这一年,安特生刚满40岁,但他在国际上已是一位声名显赫而又独具个性的大学者了。安特生除了钻研地质学之外,对考古和探险有着极大的热忱和浓厚的兴趣。1901年春,他曾以瑞典南极考察团团长的身份,亲自率团奔赴南极。这次南极之行,在安特生的人生履历中,虽然增添了颇有传奇色彩的一章,但因事前准备不足,他的团队到达南极后,无法抵御恶劣气候的侵袭,最后只得草草返回瑞典。不仅考察项目不尽如人意,而且研究结果也收效甚微,以至于安特生回国后,在几天的闭门沉思中,对自己的这次选择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而与安特生同处一个国度、同研究一个领域的地质学家斯文·赫定,却在安特生率队奔赴南极的同时,悄悄踏上了远东的中国大陆。 斯文·赫定前往中国的时间也是1901年(清光绪二十七年)的春天。他此行的目的,是想通过对中国西部的实地考察,解决当时悬而未定的关于罗布泊的地理位置问题。
斯文·赫定的这次罗布泊之行,对中国的古代文化有一个很大的贡献——在罗布泊
发现的文物
西北一带,他无意中发现了被人类遗忘了千余年的楼兰古城遗址。 显然,斯文·赫定中国之行的巨大成功,对刚从南极返回瑞典本土的安特生来说,是一次不小的震动,甚至可以说是一次相当沉重的打击。虽然安特生学识渊博,经验丰富,才华惊人而又雄心勃勃,但在探险的方向上却选择了寒冷的南极;斯文·赫定尽管学识并不比安特生高明,经验也未必有安特生丰富,但在探险的方向上选择的却是神秘的中国。其结果是天壤云泥,大相径庭。安特生并未因此气馁。虽然他后悔自己选错了探险的方向,但却十分自信地认为,如果他当初选择的是中国而不是南极,一定会比斯文·赫定更加出色。可惜,历史已经无法改写。因此,从南极返回瑞典本土的安特生经过一段时间的闭门反思后,很快便将考察热情和寻找目光转向了中国。
就在安特生渴望前往中国的日子里,古老中国封闭了几百年的大门这时也到了在某些领域需要稍稍打开一点缝隙的时候。事实上,自17世纪以后,欧洲各国许多地质学家、地理学家、古生物学家、政治冒险家,以及后来迅速发展起来的田野考古学家,像淘金者一样纷纷拥进了远东,尤其是中国大陆。一时间,中国灿烂的古代文化遭到了空前的劫难——敦煌、龙门、云冈等石窟的壁画和古代石雕像,以及洛阳的古墓等大批古建筑和古遗址都被掘得破烂不堪、惨不忍睹。直到1912年民国成立,迫于民众的呼声和政府的抵制,西方各国才不再明目张胆地在中国进行肆无忌惮的抢掠,而是通过各种不同的方式,把他们的科学家派往中国,以得到中国的矿藏资源,特别是煤矿和铁矿的第一手资料。
由于当时的瑞典被中国认为是“西方几个没有帝国野心的国家之一”,所以中国北洋政府根据当时地质调查所(隶属于农商部)负责人丁文江先生的建议,决定聘请瑞典科学家安特生前来中国担任北洋政府农商部矿政司顾问,并通过有关部门,向安特生本人发去了正式的聘请书。这样,接到了中国政府聘请书的安特生,才终于以“中国北洋政府农商部矿政司顾问”的正式身份,踏上了梦想多年的远东之旅。
安特生拉开了周口店遗址发现、发掘的序幕
北京。第二天,他便踌躇满志地前往中国农商部赴任。当时的中国,对初来乍到的安特生而言,是那么神秘而又美好。他的内心被兴奋、惊喜、冲动、希望、梦幻和理想等等诸如此类的感觉填充着。尤其是在中国西部一个多月的考察,使他真真切切地领略到了山川大漠的瑰丽壮美与奇风异采,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中国古文明的伟大。正如安特生后来所记述的那样,“忘记了多少次为这具有悠远历史和迷人故事的神奇土地的赞叹喝彩。也难怪斯文·赫定能在中国取得如此辉煌夺目的考古成就”。他雄心勃勃,浮想联翩,决心在中国这块古老的土地上一展宏图,大干一番。
安特生受邀成为中国政府农商部矿政顾问的第一年,就发现了一处大型铁矿。他因此受到了袁世凯的接见,并顺利得到中国政府的续聘。随着1916年中国地质调查所在北京的成立和此后的发展,一系列令人激动的发现接踵而至。当年4月,地质调查所的第一批毕业生结业并参加田野考试。6月,安特生赴山西考察,在古生物研究方面有重大发现。
安特生拉开了周口店遗址发现、发掘的序幕
代表中国地质调查所,安特生号召各地传教机构报告化石地点,并开始大量收集信息。同时,他与相关的研究同行,比如法国古生物学家桑志华、加拿大解剖学家步达生积极保持联系。步达生后来帮助安特生做各地人骨的鉴定工作。
1918年 安特生继续寻找铁矿,终于在北京附近的河北宣化发现了烟筒山铁矿。由于靠近现成的交通网络,采矿可以马上取得效益,因此安特生受到中国方面的极高赞誉,这也为他在中国寻找所谓“龙骨”的工作提供了许多便利。
安特生在仰韶遗址发现的陶制人头形器盖
1921年 初夏,奥地利古生物学家师丹斯基来到了中国,当时,他打算与安特生合作3年,在中国从事三趾马动物群化石的发掘和研究。师丹斯基到了北京以后,安特生安排他先去周口店发掘鸡骨山。这样,这位奥地利古生物学家的名字也与周口店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史前考古学亦是从安特生开始
安特生走后,师丹斯基继续在周口店待了几个星期才结束工作。这个地点试掘的初步报告于1923年发表。这份报告明确指出在堆积物中含有石英碎片,这一点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因为安特生恰恰是根据这一现象推断我们祖先的遗骸就埋在这里。虽然发掘并没有十分激动人心的发现,但安特生对周口店没有丧失信心。1923年秋,他要求师丹斯基再次去发掘那个新地点。但是,由于可以发掘的部位已经高悬于陡壁之上,搭合适的脚手架不容易,所以,当师丹斯基把能采到的化石尽量采下来之后,就结束了周口店的野外工作。1924年1月起,师丹斯基返回欧洲,在乌普萨拉大学着手研究他从中国运去的化石标本。
中国近代田野考古学是从安特生开始
他获准采集化石之初的1918年,安特生就为采集化石来到河南的瑞典传教点。当时观音堂附近新安县的传教士马丽亚·佩特松曾帮助安特生寻找河南西部的遗址,其中就包括渑池县北部的某些地点,安特生在这里发现了一些化石。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地点距离不久之后即有重大考古发现的仰韶村很近。
1920年 深秋,安特生把助手刘长山派往河南洛阳以西地区考察。12月,刘长山回到北京,带回数百件石斧、石刀和其他类型的石器。这些石器均购自一个地点——仰韶村。安特生早就注意到日本学者在中国东北等地发现了石斧,他本人也已经发表过一篇有关“新石器时代的中国石斧”的短文,因此,他对刘长山带回的这些石斧十分重视,他觉得这里面隐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
1921年 4月,安特生再次前往河南,试图证实刘长山的发现并确认发现地点。4月18日,安特生从渑池县城徒步来到仰韶村。在村南约1公里的地方,他发现了一些被流水冲刷露出地面的陶片和石器的剖面。然后,安特生一行发现了更多夹杂着灰烬和遗物的地层,其中就有引人注目的彩陶片。回到北京之后,他从地质调查所的图书馆里借来俄属土耳其斯坦安诺(亚诺)及同类遗址的发掘报告,引发了两相比较的兴趣。
1921年 初夏,安特生被派往山海关附近考察准备筹建的港口葫芦岛,并估测该地区的煤炭储量。6月,这项工作即将结束的时候,他又发起了对奉天沙锅屯一带的考古调查。最后他们发现了沙锅屯洞穴遗址,出土了大量可与仰韶遗址的出土物相媲美的陶器。
安特生在中国内地时使用过的护照
这在中国是一个全新的、了不起的开始,这一发现是革命性的:安特生证明了在今日中国这个地方确有史前史的存在。在中原腹地这块地方,数千年之前即有类似“蛮夷”的人类生存,但是中国古代文献却了无记录。鲜为人知的史前史的发现,向正统的中国历史叙述提出了挑战:这些彩陶是什么人制作的?中国是何时、在什么地方又是以什么方式开始的?答案就埋在地下,而不在古书里。中国考古学家李济在回顾中国考古学史时曾经说过,安特生发现这“前所未知的早期中国文化后,关于它跟传统的中国文化的关系引起了大量推测”。事实上,安特生不仅给中国考古学带来了巨大的冲击,还带来了比过去广阔得多的视野。
1923年 6月21日,安特生的考察团到达兰州市。安特生首先研究了黄河沿岸的地质,他对黄河上用牦牛皮和羊皮制作的皮筏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以后这些皮筏子成了安特生搬运文物的工具。同年六七月份,安特生一行继续西行,并在西宁附近的十里堡开始了正式的考古发掘工作。1923年9月,安特生的助手发现了后来赫赫有名的朱家寨遗址,这是仰韶文化时期一处丰富的聚落遗址。
1924年 五六月间,安特生的考察团在辛店遗址开始发掘,同时发现半山地区的遗址,以及齐家坪遗址和寺洼山遗址……没有安特生,仰韶文化也许至今还是一个深埋地下的谜团。
安特生发现的国宝
安特生考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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